虞卿黛要完了,盛婉儿要去找人来捉奸了。
这句话出现,虞卿黛便知道盛婉儿走了。
这戏没有必要演下去了。
虞卿黛眯了眯眼睛,抬腿一脚,将与自己吻得难舍难分的男人踢了下去。
“刺啦”一声,裂帛的声音响起。
很好,他竟然还拽着她的衣服,现在被撕了一半。
一人坐在床上,扯上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一人倒在地上捏着她的半件肚兜。
两个人四目相对,安静的可怕。
常熙阁内,南伯骋正与秦柔对坐饮茶。
南伯骋道:“过了今晚,与阿黛的婚事便不作数了。”
“婚事不可退。”秦柔直接否定他的异想天开。
南伯骋难以置信道:“为什么?我不喜欢阿黛,也不想耽误她,我喜欢婉儿,我这辈子只会有她一个妻子。”
秦柔淡淡一笑,道:“你不想娶阿黛,我们都支持你的,但是婚事不可退。”
她觉得儿子说一辈子只会有一个妻子,这话不过年少气盛,像他们这样的家族,怎么可能只有一个人呢?
南伯骋皱眉:“那你置婉儿于何地?”
他急于给盛婉儿一个正式的名分。
秦柔不疾不徐的跟南伯骋掰开了揉碎了说:“当年你二叔被人涉及欠下巨额赌债,深陷囹圄,家中所有的田地铺子,全都变卖了去捞他出来,之后三叔又分家,伤了定远侯府的根基。”
“你姑姑虽然在宫中身为贵妃,但是这位置不好坐,进进出出都是白花花的银子。”秦柔叹息着,“这偌大的定远侯府,看似风光无限,实则早已亏空了。”
王侯将相每个月领的俸禄,对比普通人来说是可观的,可是若是想撑起这么多人的家族。
是不可能的。
他们都是靠铺子,靠田地等资产来维系家庭的。
二房那事,让定远侯府差一点从根基上断了。
“可是现在咱们家中很好,事业都置办回来了。”南伯骋不解道。
秦柔又笑了:“你以为我们家的家业是如何回来的?”
南伯骋不是蠢人,顿时反应过来了:“你是说阿黛的嫁妆?”
“五百万两黄金,尚不是她的全部。”秦柔提醒道,“家中吃吃喝喝送礼全都要银子,下人朝中关系都需要打点。”
南伯骋沉默了,问了句:“她还有多少?”
“一座金矿,一座铁矿。”秦柔道。
南伯骋彻底不说话了,这句话足以让他知晓虞卿黛的重要性。
铁矿铸造兵器,金矿富甲天下。
这就是十世为富的大家族吗?
母子两的夜谈因为盛婉儿的到来断了。
盛婉儿道:“走吧,我们去捉奸在床。”
南伯骋支支吾吾,转移话题道:“婉儿,你也累了,你先休息,此事交给我便好。”
盛婉儿拧眉:“你不去吗?你就想这个绿帽子戴在自己的身上?”
南伯骋看向秦柔。
秦柔赶紧笑着上前,拉住她的手,道:“婉儿,你是未出阁的女子,去了不好,此事便交给我来处置吧。”
盛婉儿又说:“她婚前失贞,不知检点,定要严惩她,让她浸猪笼。”
秦柔笑笑点头,应好,然后带着婆子离开。
他们家现在是不能动虞卿黛的,毕竟这个外甥女身上实在有钱。
南家需要先稳着虞卿黛,等她拿出矿山图才好处置。
南伯骋不愿意娶虞卿黛,秦柔作为娘亲自不能逼他。
不如给阿黛找个符合心意的男子,当个玩物也好,她也能将注意力从南伯骋身上挪开。
秦柔带着人回了自己的屋子,熄灯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