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
母亲战战兢兢地回答。
她清楚，心里话只能放在心里想。
继父对母亲的否认很是满意，“那就最好。还钱的办法我已经替你想好了，就跟镇里的杨二他老婆一起合伙做生意吧。”
母亲听了，眼神里满是震惊。
杨二的老婆做的是皮肉生意。
继父看出了母亲眼里的不情愿，“你不想做啊？那也行。”
他眼神一转，视线落在我身上，“听说有钱人品味特别，年纪越小越喜欢，也不知道翩翩十六岁了还能不能入得了那些有钱人的眼。”
……
继父再一次成功地拿捏了母亲。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家里的各色各样的男人进进出出。
他们大多数皮肤黝黑，带着浓臭的香烟混杂汗液的气息。
母亲虽然样貌长得不错，但是个瘸子，价格高不了。
这也导致了过来的男人从未间断，他们都是将钱直接交给继父。
每次他们过来时，母亲总会想办法使唤我出门跑腿，她从来不让我躺在她的床上睡觉，说床脏。
我的房间被母亲单独隔离一小块空间，有单独的床铺。
洗得发旧的被单，是母亲能给我最体面的干净。
母亲的眼神里越来越空洞。
她渐渐地不再碰我，也不会做饭给我吃。
她说自己脏，她怕传染疾病给我。
但我知道，我的母亲是天底下最纯洁最干净的母亲，她一心只想她的小孩能够好好读书，茁壮地成长。
我迫切地想要长大，想要带母亲逃离这个牢笼。
可是，时间，它过得真的是太慢太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