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尴尬地揉了揉她的头,凑到我的身边,小声在我耳边低语。
“这件事情我早就已经答应她了,好歹我也是公司老板,你给我个面子。”
“不行。”
“方若水你不要太过分了!好歹我也是公司的法人,是董事长!”
傅槿宁气急败坏地发飙,根本没有顾及到眼前所有正在开会的下属那一张张吃瓜的脸。
我慢悠悠地抽出文件夹里的合同,一下一下地拍在桌上。
“这些是我和对方公司签订的生死状,如果项目失败,我们将承担巨额风险,傅槿宁,你这么信任她,敢替她做保吗?”
傅槿宁抓住文件,气呼呼地看着我,仿佛我才是那个做错了事的人。
许亦如在一旁拱火。
“槿宁,你不要中了她的圈套,我不值得你——”
挑衅的话音未落,傅槿宁已经飞速地签好了字,将文件拍在桌子上。
“我替她作保,怎么了!”
我真的觉得好悲哀。
我和傅槿宁相识五年,这五年里,他一直告诉我:“亲兄弟,明算账。”
因此这么多年,不管是在公司的股份还是在家里的开销,我们两人一直都是AA制。
甚至在我生小念的时候,他还曾经因为我选择的月子中心要价太高而发脾气。
“我们正在创业,按照约定,月子中心的钱是要我来出的,你就不能省着点?”
我辩解女人生孩子就是在过鬼门关。
他却冷哼着不以为意。
“哪个女人不是这样生过来的,怎么就你那么娇气!”
在公司,我递给他的每份材料,他都要谨慎又谨慎地看了又看,生怕出现纰漏。
可是如今,他竟然连看都不看一眼就肯为许亦如作保,哪怕我已经提醒了他,这可能会承受巨大的资金风险。
我真的是疯了,到底还在期待些什么!
“别忘了,我才是公司的董事长,你得听我的!”
离开之前,他气定神闲地告诫我。
我默默地收起桌上的资料,锁进了保险箱。
当晚,我驱车十几里,来到了小念的墓前。
手机里正在直播公司新代言人的发布会现场。
傅槿宁和许亦如亲密得好像一对热恋中的青年男女,每次视线的交汇,都会引发一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