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依依依的其他类型小说《作为入殓师,我亲手入殓了我的未婚夫林依依依全文》,由网络作家“依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昨天雨下得还挺大的,江城在你墓前站了一整夜,怎么劝都不走,他说这是他欠你的。”“刚刚被发现的时候,人都快冻僵了,叫了120送去抢救了。”“你说他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我来美国的这一个月,这已经是周放无数次和我吐槽江城了。他说江城在看到我墓碑的那一刻就疯了,在馆里大闹,直到警察来了才停手。人被拘了七天,放出来比流浪汉还邋遢。他还说江城给了他一栋别墅,逼他承认我还活着。要不是怕我死了以后缠着他,他早就把我卖了。在殡仪馆门口死等,在我坟前跪着认错……这些更是常见。“我都怕哪天早上起来发现他在你墓前断气了,晦气!”周放调侃道,“哦对了,听说江家最近和林家杠上了,估计也是因为之前你外婆那事吧。”我沉默了片刻,“以后别提他了,都过去了。”曾...
《作为入殓师,我亲手入殓了我的未婚夫林依依依全文》精彩片段
“昨天雨下得还挺大的,江城在你墓前站了一整夜,怎么劝都不走,他说这是他欠你的。”
“刚刚被发现的时候,人都快冻僵了,叫了120送去抢救了。”
“你说他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我来美国的这一个月,这已经是周放无数次和我吐槽江城了。
他说江城在看到我墓碑的那一刻就疯了,在馆里大闹,直到警察来了才停手。
人被拘了七天,放出来比流浪汉还邋遢。
他还说江城给了他一栋别墅,逼他承认我还活着。
要不是怕我死了以后缠着他,他早就把我卖了。
在殡仪馆门口死等,在我坟前跪着认错……
这些更是常见。
“我都怕哪天早上起来发现他在你墓前断气了,晦气!”
周放调侃道,
“哦对了,听说江家最近和林家杠上了,估计也是因为之前你外婆那事吧。”
我沉默了片刻,
“以后别提他了,都过去了。”
曾经我无数次幻想过,如果江城回心转意,为我要死要活,
我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开心?
生气地打他,让他发誓这辈子只能对我好?
或者是娇嗔地在他怀里撒娇,倾诉这段时间的委屈?
可我现在只有淡漠。
不管他是真情还是假意,我好像都不在乎了。
我和他,只是熟悉的陌生人。
这一刻,我真正地意识到,我彻底放下了。
美国的治疗很枯燥。
我还是流鼻血,还是痛得睡不着,就连头发都开始大把大把地掉。
为了转移注意力,我重新开了一个社交账号,继续更新做入殓师是发生的故事和一些小科普。
每天都有人给我发私信问我问题。
其中有个玫瑰纹身头像的网友引起了我的注意。
玫瑰中间是我的名字。
他问:“是你吗?”
我没回,他就每天都发。
每天吃了什么,做了什么,还有一切无关紧要的忏悔。
他说他真的好后悔,林依只是他少时的执念,他却因为执念伤了最爱的人。
那些小作文我扫了一眼,大部分更是看都没看。
我没有拉黑,也没有回复。
三年就这样过去了。
我竟然又多活了三年。
医生说控制得很好,至少还能多活五年。
一回国,周放就说要替我庆祝。
他特意请假,在兰居定了位置。
我不想去,怕遇到江城,
“大白天不会的,你以为江氏总裁那么闲呢!”
果不其然,我出包厢上卫生间的功夫,就碰上了。
江城在和别人打架。
他一拳拳砸向对面,毫不留情,
“嘴巴放干净点,豆浆油条做的事这么有意义,我不允许你这么说她。”
“呸,老子就说。”
“老子不仅要说,还要举报她!”
“干着那么晦气的工作,还取个这样的名,搞得老子现在看见豆浆油条就反胃。”
那人似乎喝了点酒,他抄起桌上的酒瓶往江城头上砸。
一瞬间,玻璃四溅。
有几块滚到了我脚下。
听见周围有人说已经报了警,我转身返回包厢。
还把准备凑热闹的周放也推了回去。
“外面在吵什么,什么豆浆油条?”
“兰居还有卖豆浆油条的吗?”
豆浆油条是我新开的账号的名称。
那天回去,这个账号就再也没有收到玫瑰头像发来的私信。
一周后,我重新回到殡仪馆,做回入殓师。
接手的第一具遗体,是江城。
他的头发没了,脑袋上有一条长长的疤。
后来我才知道,那天在兰居,玻璃扎进了他的脑袋。
在医院抢救了一周,还是去世了。
妆容完成,我给江城戴上假发。
他还是和从前一样帅气,但是不再鲜活。
江城入葬后,我在他的墓前放了一大捧向日葵。
“江城,下辈子,我们不要再见了!”
“祝你一路顺风。”
“祝你下辈子幸福。”
倏地,一阵微风拂过。
我的发丝被吹了起来。
江城在和我告别。
这个稀疏平常的一天,我和曾经的爱人永别。
我以为像江城这么骄傲的人,不会再来了。
但煎饼摊,陵园,街头巷尾,
无数个不经意的瞬间,我总能感觉到一股炙热的视线在看着我。
周放说,江城给了他一大笔钱,让他每天汇报我的情况。
江城就像一块狗皮膏药,怎么也甩不掉。
我只能拼命工作,转移视线。
终于,累倒在休息间。
醒来后看到的第一眼还是江城。
他变得小心翼翼,
“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我,我马上走。”
短短几步路,他一步三回头,走了十多分钟,
“我给你请了护工,你有什么事就找她。”
“方梨,医生说治疗的话还能多活几年,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你现在的工作太累了……”
他想到了什么,又马上改口,
“我不是要逼你辞掉工作……我看了你写的文章……写得很好……”
“方梨,是我错了。”
几句话,被他说的颠三倒四。
我很少见江城这种张皇失措的模样,觉得有趣。
但我想,如果不用看见他,我会更开心。
他走出病房,不久又折返回来。
站在门口,欲言又止,
“方梨,真的不能……不能试着原谅我吗?”
“哪怕是为了我的钱,我能给你提供更好的医疗条件……”
我不说话,缓缓闭上眼睛。
大约十几分钟,那股炙热的视线才消失。
江城走了。
不一会,手机收到转账提醒。
备注上写着四个字,“无偿赠与”。
当天,我就办理了出院。
江城能给的,都是最好的,但只要看到他,最好的也能变成最差的。
原来的主治医师给我打电话,问我愿不愿意参与试验,
“希望不大,但是全程免费,方梨,试试吧,万一成功了呢,还能多活几年。”
“小姑娘年纪轻轻的,死了太可惜了。”
“还要出国吗?”
“对,要去美国。”
我同意了。
临走前,我买了外婆旁边的墓,给自己立了碑。
我指着墓对周放道:
“如果江城再来,就说我死了。”
“你也不怕犯忌讳?”
“本身就是生死难料,看天意吧。不过你要是出卖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周放勉为其难地点头,“祝你顺利!”
江城走了,却把我关了起来。
还派了两个保镖守在别墅门口。
我给同事周放打电话,他说真羡慕我,江总亲自去帮我辞的职,以后在家享福就行。
这个福气谁要享,我让给谁,行吗?
我爸妈也是从事这个行业的。
很小的时候,他们出了意外,雨天滚下山坡,摔得血肉模糊。
家里穷,那些亲戚更是嫌我们家丢人早就不来往了。
没人替他们入殓,葬礼也很简单。
他们死得仓促,埋得更仓促。
如果那时候能有人替他们好好整理遗体,是不是他们会走得更体面些。
后来,我长大了,做了入殓师。
我认真对待每一具遗体,尽力去还原他们生前的容貌。
就是不希望他们和我父母那样,走得那样仓促草率。
即便是面对林依,我也做得一丝不苟。
前尘往事,都在看到她躺在那的一刻烟消云散。
我不喜欢她,也嫉妒她,但我拿出所有技术尽可能地去修复。
她进火化炉时,虽然不再鲜活,但依然漂亮。
我写了很多贴子,做了很多科普,就是希望能消除一些人的偏见。
我很热爱我的工作。
当初,主治医师问我,如果不治了,剩下的这一年多想去干什么。
我说继续工作吧,干到干不动了,就去学院给学生们上理论课。
哪一天彻底起不来了,就找个海边躺着。
他笑我不像个病人,说话时眼里光一闪一闪的。
我那样热爱的工作,就被江城随随便便辞了,我真的不甘心。
我报警,调解后,江城又多请了两个保镖。
我从窗户翻出去,第二天,家里就来人安上了防盗窗。
他甚至连人都没回来,就将我禁锢在这一方天地。
初次见他,他说没有工作是低人一等的,他说他会尊重理解我的工作。
那时的江城,耀眼的夺目。
现在,光黯了,他变得庸俗又可笑。
或许,他一直都是这样。
只是我到今天才看清。
我亲手入殓了未婚夫的白月光。
从工作间出来,他按住我的头向墙面撞去,
“早就让你从殡仪馆离职你不听,你把依依克死了,你知不知道!”
血不断从额头和鼻孔流出。
一时间,我分不清是身体更痛,还是心更痛。
我拼命嘶吼,让他别撞了,我已经生病了,很快就能下去给林依陪葬了。
却恍恍惚惚间发现,自己竟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一下比一下用力。
我彻底了失去知觉。
我以为我死了。
睁眼看到的却是江城那张阴沉恐怖的脸。
他也来地府了?
为林依殉情了吗?
“方梨,别装了,这么一点皮外伤,能昏迷那么久?”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矫情又任性!”
原来我们没死。
我闭上眼,懒得跟他争辩。
江城拽我起来,拖着我走了几步,进了墓地。
他指着林依的墓,“跪下!”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
江城没给我任何缓冲的时间,一脚踹上我的膝窝,
“你克死了依依,难道不该跪下跟她赔罪吗?”
“林依来的时候头都被撞碎了,是我一点点拼起来的,是我给了她最后的体面。”
“江城,你能不能讲点道理。”
我试图站起来,却被江城压着肩膀,动弹不得。
“依依说得对,你就是个祸害,干着这份见不得人的烂工作,把晦气都传给身边人,迟早会害死一个又一个!”
“我当初就不该心软,只让你在雪里站了两小时,就放任你继续干下去。”
雨越下越大,时间仿佛回到了半年前的那个除夕夜。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林依。
我做了一大桌子菜,等江城回来过年。
林依跟在他后面,我还没来得及惊讶我和她长得这么像,
林依就甜甜地叫起嫂子,
“嫂子真贤惠,不像我,连剥个虾都要江城哥哥帮忙。”
“我想吃草莓,嫂子能出去帮我买吗?”
“嫂子是干什么的啊?入殓师?不晦气吗?”
……
她转头,小声和江城说起悄悄话。
声音很小,但我还是听见了。
她说,大过年,不想和这么晦气的人一桌吃饭,怕粘上脏东西。
她还说,外面雪下得正大,雪可以净化脏东西,把我赶出去不仅能去去霉气,还能去帮她买草莓。
江城只犹豫了三十秒,就将我推出了家门。
他面露愧色,递给我一张黑卡,
“卡你拿着用,依依还小,别跟她计较了!”
那扇门就像是一个界限,隔绝出两个世界。
屋内,欢天喜地,江城一会给林依剥虾,一会给她倒饮料,欢声笑语中还隐约能听见春晚小品的声音。
屋外,冰天雪地,我拢紧身上的外套,像阴沟里的老鼠,透过窗户偷窥他们的幸福。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视线太炙热,江城回头看了我一眼。
但很快,他就转过头去。
我和林依之间,他坚定地选择了林依。
那时候,我难过得快要死了,我不懂江城为什么会这样对我。
现在,我懂了,也真得快要死了,竟不难过了。
我抓住江城的手,一口咬了上去,血腥味很快在嘴里蔓延。
他甩开我,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去。
引擎轰鸣声划破雨夜。
我被关了两个月。
八月盛夏,窗外的蝉越来越聒噪,我开始整夜整夜地失眠。
今天下午,家里来了很多人,进进出出,
把餐厅布置得像求婚现场,堆满了鲜花。
这次终于不是向日葵了,是粉玫瑰。
可我早已经不在乎了。
江城回来,看见我的第一反应就是皱眉,
“怎么变成这副样子了?”
“觉得不像林依了?那就放我走,不耽误江总您找下一个替身!”
“方梨,我刚回来你就要跟我吵吗?”
说完,江城走上前将我圈进怀里,
“我也瘦了,你现在都不心疼我了。”
他语气亲昵,亲昵得就像他爱我。
这样的陷进,我再也不会跳了。
我推开他,
“忙林依的后事累瘦的吗?”
“那你留着百年之后去和她诉苦,如果她愿意在底下等你的话,肯定会心疼的。”
江城沉着脸,想说些什么,但又闭上了嘴。
饭吃到一半,他突然单膝跪地,不知道从哪掏出一枚戒指,
“年底我们就结婚吧。”
“这是我找人定制的,咱们一人一个!”
“方梨,别再弄丢了。”
在江城还没将戒指戴上时,我及时收回了手。
看着空荡荡的手心,他愣了片刻,
“这段时间又是报警又是跳窗的,你闹得还不够吗?”
“方梨,我们不闹了,好不好!”
这些天,在江城眼里,我就是在闹脾气?
在他眼里,我一直都是那个给点甜头,就会跟在他身后摇尾巴的狗。
这也怪不得江城,是从前的方梨太贱。
我不说话,丝毫没有辩解的欲望。
空气都凝固在了这一刻。
江城似乎有些急了。
因为以前的我从不跟他冷战,再生气,都会说些什么。
他慌忙脱下外套,解开衬衫,
左肩上的向日葵被一朵玫瑰代替,玫瑰花心上是我的名字。
“已经纹了有段时间了,本来想给你个惊喜的。”
他牵着我的手放在纹身上。
我像是被那朵玫瑰的刺刺痛,猛地推开,
“江城,你真可怜,喜欢的人死了,只能对着替身演戏,这么多年你不累吗?”
“我们在一起五年,你觉得只是演戏?”
我不置可否。
“我承认,一开始我是拿你做替身,可我们在一起五年。”
“五年啊,就算是养只猫也有感情了!”
“是啊,就算是养只猫也有感情了。”
“江城,你摸着良心说,你在骂我克死林依时、逼我下跪道歉时,辞掉我工作时、非法囚禁时,也是这么想的吗!”
江城脸色僵硬,愣了一会,用自己的头猛地撞上墙面。
鲜血很快沁了出来。
“那天的事,是我情绪失控,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
“但工作的事,真的不行,太不吉利了,我怕有一天它真的会克死你。”
他的声音似乎有些颤抖,
“方梨,昨天晚上我梦见你快死了。梦里你一直流鼻血,我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滴答!
整个房子太安静了。
连血滴在汤碗的声音都能听得这么清晰。
江城的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好几分钟,他都没说出来话。
等反应过来,他推我出门,塞进车里。
挺好笑的,江城开车门的时候手都在抖,也不知道担忧的是我,还是林依的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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